7月28日晚，成都東安湖體育公園主體育場，第31屆世界大學生夏季運動會開幕式如期舉行。作為運動會最有儀式感的環(huán)節(jié)，也是最能體現(xiàn)舉辦地文化特色的展示，這場精彩紛呈的開幕式吸引了全世界關(guān)注的目光。本周，《面對面》專訪成都大運會開幕式總導演陳維亞。
記者：我不知道你什么感受?看完之后，和你想象中期待的那個狀態(tài)一樣嗎?
陳維亞：其實對于我來講，肩負這么一個重任，我對自己我永遠沒有滿足，創(chuàng)作者永遠沒有滿足的時候，從另一方面講，因為觀眾是檢驗藝術(shù)作品最好的評判者，從觀眾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掌聲、歡呼聲，我感覺我們預期目標基本達到了。
本屆成都大運會開幕式以“成就夢想”為主題，展現(xiàn)全世界青年大學生歡聚中國成都，沐浴陽光、成就夢想的歡樂與風采。為了向世界呈現(xiàn)一個“陽光燦爛”的開幕式，導演團隊將陽光作為核心元素貫穿始終。
記者：為什么會把陽光作為這樣一條主線?
陳維亞：青年人是早上八九點鐘的太陽，青年人就是未來的希望，青年人最善于去探索、去攀登、去追尋、去追夢，未來是年輕人的，這是其一;其二這叫世界大學生運動會，全世界的青年人都匯聚在成都了，我們一定要給他們陽光燦爛、歡聚的感覺。
記者：但是怎么樣用一種大家能夠共情的方法，讓大家感受到這個燦爛?
陳維亞：大家注意到這開幕式，從第一個鏡頭進來，從倒計時進來，一直到最后一秒鐘，有一個主體形象始終貫穿，那就是太陽神鳥。從一開始太陽神鳥飛翔，神鳥太陽開始旋轉(zhuǎn)，散射出十二道金芒，十二下倒計時，煙火綻放，太陽神鳥是十二道金芒，所以這次倒計時從十二開始的。
開幕式上太陽神鳥的形象來自商周時期的太陽神鳥金飾，該金飾2001年出土于成都蘇坡鄉(xiāng)金沙村，現(xiàn)收藏于成都金沙文化遺址博物館。
記者：太陽神鳥這樣一個形象選擇是最初就有這樣一個設想，還是在經(jīng)過了一系列最后篩選之后確定的這個形象?
陳維亞：在創(chuàng)意之初我們想法有很多，有很多方向，要開始尋找，尋找最有典型的形象，所以我們到了成都，太陽神鳥無處不在，它這種鳥圍著太陽飛翔，我覺得這是一個特別好的形象，而且太陽神鳥作為我們成都四川，實際上是中華民族的一種精神象征，逐漸我們的焦點集中在這了，就它了，非太陽神鳥不可。
在開幕式最為關(guān)鍵的點火環(huán)節(jié)中，太陽神鳥的形象再次被巧妙使用。
陳維亞：三十一名火炬手，我們?nèi)幻窃诘谝话?，我們叫離太陽最近的人，那就是四川成都籍的航天員葉光富同志。他領(lǐng)著三十位火炬手，圍聚在太陽神鳥周圍，他們共同點燃太陽神鳥的點火器，煙火升騰。十二道金芒散射出去以后，引發(fā)從體育場棚頂，一直到火炬塔的火焰之路，圣火支路導納點燃火炬塔，這個動作一氣呵成完成。
記者：其實今年的火炬點燃還是有難度，因為離主場地還有距離的。
陳維亞：這次火炬塔不在場內(nèi)，也不在場口邊緣，是很早就蓋好，在外面二百米外湖邊上，這個距離必須克服，怎么辦?想辦法，我們不是有太陽神鳥?我們把太陽神鳥作為一個點火器寓意在必不可少的環(huán)境里面，完成了太陽神鳥的這個創(chuàng)意。
其實，在確定太陽神鳥點火方案之前，導演團隊也曾嘗試過多種其他的方案。
陳維亞：我們曾經(jīng)設想過把火炬塔請到體育場內(nèi)，在空中設計一輪太陽，最后一點燃太陽一圈發(fā)光了，陽光也是設計過。我們甚至設計過，咱們知道金沙和三星堆出土的神樹，由神樹結(jié)構(gòu)變成火一個炬塔，這些都是在場地中央的，但是這個方案不可取，因為你要在場地中央，涉及大量的燃氣引入問題，也不符合安全要求，都放棄了。最后我們想了還有一個方案就是我們能不能通過光傳遞出去，但是后來我們冷靜一想，光還是隔了一層的，它不是火，火種，所以最后這些方案都放棄了，于是才有了太陽神鳥的點火器。
記者：這是當時籌備時候的一些資料了?
陳維亞：過程，對，這個是去太陽神鳥，去金沙。
記者：這是當時采風在金沙的時候?
陳維亞：金沙遺址博物館以及太陽神鳥，現(xiàn)場第一天進場施工階段性的照片，神鳥圖是在旁邊有一個地方專門展示的，我們通過這拍過去的，因為體育場在空中看就是一個太陽神鳥。
在成都大運會開幕式籌備前期，陳維亞帶領(lǐng)團隊到四川各地進行了深入采風，包括太陽神鳥在內(nèi)，巴蜀文化獨特的魅力不斷激發(fā)著導演組的創(chuàng)作靈感。
陳維亞：在成都，我們?nèi)チ顺啥际皴\織繡博物館，我們看到了世界上發(fā)現(xiàn)最早的中國第一臺蜀錦織機，這可是了不得的，所以我們看到這個忽然想起了，蜀錦織出來的是燦爛的錦繡，錦繡就是前程，對青年人來講他們面臨的不就是個錦繡前程。
記者：這是個美好的寓意?
陳維亞：想法就有了，把世界上發(fā)現(xiàn)的最早的、最古老的第一臺織機引入到我們開幕式當中去。我們蜀錦織機在織著，全世界青年人來往中國成都的路上，飛機飛過是一條錦繡之路，最后這個錦繡之路鋪成了，大地上展開的一條錦繡之路，所有的運動員踏著自己的錦繡之路進行入場式，這感覺多好。
就連運動員入場時的引導牌也別出心裁，采用了蜀繡的設計。
陳維亞：舉個普通牌子沒有意義，我們冬奧會我們用雪花形成引導牌，怎么辦呢?還是在我們四川地區(qū)，成都地區(qū)優(yōu)秀的傳統(tǒng)文化里面，找這個素材，找營養(yǎng)。我們請出四川地區(qū)非物質(zhì)文化傳承的代表人，請這個設計師蜀繡的設計師，請他來親手繡出儀式引導牌來。
記者：每個牌子都是繡出來的?
陳維亞：完全手工繡出來的，本身這個引導牌就像繡花的花繃一樣的，這個引導牌開幕式結(jié)束以后，我們會作為禮物贈送給各個代表團，他們把它帶回去。
記者：這是非常珍貴的?
陳維亞：把中國的蜀繡藝術(shù)帶回去，讓他們永久保留。
在陳維亞看來，5000多年前起源于四川盆地的巴蜀文化博大精深，開幕式中值得融入的元素很多。有時候，導演團隊不得不艱難做出取舍，甚至留下遺憾。
記者：這個取舍過程中哪些點是讓你感覺到至今想起來還是有遺憾的?
陳維亞：比如說大家都知道在成都平原上有一個都江堰，最早的水利工程，而且我們的祖先們用極高的智慧，至今這個水利工程還在發(fā)揮著重要作用。我們也想把它能夠體現(xiàn)在開幕式當中，但是由于時間的壓縮和所有重要的文化要素的精選篩選中忍痛放棄了。我們負責這場的編導那天是非常激情地排好以后，讓我們?nèi)タ?，而且那些大學生演員，我們叫大學生志愿者他們排練非常投入。那天審查完以后，我說我們今天非常遺憾地告訴你們，這么精彩的段落要取消了。當時導演們就哭起來了，熱淚盈眶，覺得為什么?我說沒辦法，服從大局、服從整體布局。
記者：但是你說這話的時候，作為總導演你內(nèi)心的感受呢?
陳維亞：當時跟大家一起流下熱淚，所以我講這個過程非常艱辛，有時是痛苦和淚水伴隨著的。
作為知名大型文藝活動導演，陳維亞曾擔任2008年北京奧運會開、閉幕式副總導演，2010年第廣州亞運會開、閉幕式總導演，2014年南京青年奧運會開、閉幕式總導演。2001年，他也擔任過北京第21屆世界大學生夏季運動會開幕式總導演，22年后，再次執(zhí)導成都大運會開幕式，他格外珍惜這次機會。
記者：2001年世界大學生運動會您當時也是總導演，所以再次執(zhí)導大學生運動員開幕式的時候，您可能和別的導演會有一些不同的情結(jié)，是嗎?
陳維亞：一定的，首先就有一種情感，我和青年人之間有緣分，我們不管到什么時候能夠再為他們做一些開幕式，做一些工作，我覺得特別榮幸;第二個就是你作為二十多年前總導演，現(xiàn)在又交給你了，二十年后的今天進入新時代以后，社會在飛速發(fā)展，青年人也在成長，科技也在創(chuàng)新。如果你不以創(chuàng)新的姿態(tài)、以創(chuàng)新的觀點和手法去創(chuàng)意它的話，這個開幕式是沒人愿意看的，你完成不了大學生這種青春、探索、攀登這個命題。所以我覺得創(chuàng)新是我們的生命，離開它了什么都談不上，創(chuàng)新又是最痛苦的，因為要創(chuàng)新就是這樣，沒做過的，沒想過的，甚至有時候可能別人來看你這是匪夷所思的。
記者：初始的時候都在這創(chuàng)意策劃、頭腦風暴?
陳維亞：創(chuàng)意、激動、爭吵、猶豫、徘徊都在這。
記者：都在這，所以這個地方對你而言就是特別的情感?
陳維亞：感情很深。
從2019年開始，陳維亞帶領(lǐng)團隊歷時三年，不斷創(chuàng)新與挑戰(zhàn)，以至于經(jīng)常陷入煎熬之中。
記者：但有時候會不會作為創(chuàng)作者也會擔心江郎才盡的那一刻?
陳維亞：我們天天，至少我始終有這個危機。
記者：你也有危機?
陳維亞：當然了，有時候感覺心力交瘁，感覺有種支持不下去的感覺。
記者：什么時候會有這樣的感觸?
陳維亞：就是當一個創(chuàng)意實施不下去，或者找不到最好的方法的時候，一看排練或者覺得好多技術(shù)不能達到最佳效果的時候，覺得我們這個創(chuàng)意行不行?總導演，你的導演組，你們有沒有能力做這種高質(zhì)量的創(chuàng)意。
巨大的壓力，往往意味著忘我的工作，在開幕式籌備的關(guān)鍵時期，陳維亞和團隊成員不分晝夜忙碌著。
記者：所以壓力在你的肩上?
陳維亞：對，一般我都是晚上兩三點睡覺，早上五點鐘立馬就開始把夜里想的事，趕緊發(fā)信息給各個主創(chuàng)導演部門，大家都說從來早上都是被你微信鈴聲吵醒的。那沒辦法，迅速評價，如果這樣行不行?換一個方式行不行?如果行，我們怎么去做它去?一系列工作要鋪開，在這過程所以我們就感覺分分秒秒都是特別艱辛。所以有時候就覺得，你別再做了，打退堂鼓，太累了，但是一想，不行，沒有退路，沒有退路，只有前行。我覺得好像，我們說這次開幕式表演里面很重要的藝術(shù)形象就是追夢者。
記者：你其實也是追夢者?
陳維亞：對，我覺得我們何嘗不是呢。
為了表達青春追夢的美好意境，在國際大學生體育聯(lián)合會會旗入場儀式上，兩位大學生運動員奮力奔跑，他們足跡所至，一條金色大道不斷延伸。
記者：其實就是當追光的時候，其實走過的就是一條閃光的金色的大道?
陳維亞：對，這兩個年輕追夢者在奔跑，他們的腳印變成一道活力四射的閃光的一條道路，大運會會旗踏著這個閃光一路走來，而且在后面從第一屆會徽緩緩滑過，這一條火焰的通道。
記者：它的歷程發(fā)展?
陳維亞：榮耀歷程，向大運會致敬的歷程，我們當時有這個想法非常興奮。向國際大體聯(lián)介紹的話他們舉雙手歡迎，他們說太好了，這就是我們要的。
按照“簡約、安全、精彩”的辦賽要求，成都大運會開幕式的時間被嚴格限制在100分鐘以內(nèi)，而在100分鐘內(nèi)完成所有的儀式和文藝表演，對于導演團隊來說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挑戰(zhàn)。
陳維亞：這個限制非常嚴格，而且我們覺得幾乎無法完成這么一個任務，因為大家知道，奧運會光運動員入場150分鐘，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都有。整個開幕式當中，運動員入場是多大規(guī)模，八千多運動員，也是有史以來大運會最多的一次，而且每一位運動員，都希望進場參加開幕式，你不能縮減這個時間。
經(jīng)過不斷優(yōu)化，反復演練，運動員入場的時間被壓縮到一個小時以內(nèi)。為了增加運動員入場儀式的趣味，現(xiàn)場設置有吉祥物“蓉寶”為每支參賽隊伍引路，憨態(tài)可掬的“蓉寶”，成為全場的亮點。
記者：當時我以為是可能用毛絨玩具，后來發(fā)現(xiàn)是氣囊做的，每個志愿者每個演員都穿著氣囊的方式出場，就顯得特別萌，走路的時候。
陳維亞：因為每一次吉祥物的表達都是一個難題，有很多開幕式就放棄了吉祥物的表達。可是這次吉祥物不一樣，是大熊貓，這是我們國家向全世界，一個國寶和友好使者，我覺得這次這個形象怎么推都不過分，太可愛了，太有代表性了。
為了節(jié)約人手，31個“蓉寶”需要輪流為一百多支參賽隊伍引路。
陳維亞：他們陪著運動員走到后面，運動員進入座位以后，他趕緊從后面快步再跑過來，底下接力過來。
記者：這是循環(huán)的?
陳維亞：因為不可能搞一百多個“蓉寶”，所以這31個“蓉寶”真是非常辛苦，不停在跑，他們一上場我們就開心，但是下來我們很心疼，拉鏈一拉開，一身全部汗?jié)?，底下都能倒出水來?/p>
記者：我感覺他們走路的時候都是顛顛的，很不方便，那個設計?
陳維亞：因為充氣里面要有一個電動機，要鼓風，不停地鼓風，這個機器要綁在他的小腿上;第二個，因為熊貓?zhí)厥獾男螒B(tài) ，腿很短 ，不能像人一樣邁開步子，只能原地小跑，橫向蹭來蹭去，這對他們增加了體力消耗，也就是這樣顯得熊貓又更可愛。
在場上，這些可愛的“蓉寶”還得應對隨時出現(xiàn)的突發(fā)狀況。
陳維亞：我們之前彩排時不是也發(fā)生了，一只熊貓走到一半忽然泄氣了，全場就哄堂大笑，忽然很狼狽，這個時候我們的志愿者我們都安排好，出來幫他拉開拉鏈，把鼓風的電源重新接上，一拉一下充起來了，招招手又走了，全場觀眾熱烈掌聲，覺得太可愛了。這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小事故，但忽然變成一個神來之筆，把熊貓這種可愛勁全部表達出來了。
記者：這是什么時候畫的圖?
陳維亞：這大概是在三個月前，三段最重要的表演經(jīng)歷。第一段講的是向光而上，行為線、空間線;第二場是活力、平面、跳躍感;第三青春友誼，全部旋轉(zhuǎn)起來，友誼就是不停旋轉(zhuǎn)，元素做足。
作為成都大運會開幕式的精髓，文體表演《青春追夢》由“青春之光”“青春活力”“青春友誼”3個段落組成。而根據(jù)整體編排，三個段落的文體表演只有15分鐘，如何達到即“簡約”又“精彩”效果，陳維亞和導演團隊費盡了心思。
陳維亞：所以我們導演組每天愁眉苦臉，十五分鐘，這十五分鐘怎么把中國四川成都的優(yōu)秀文化歷史、人文風情都集中進來?同時還要表達青春活力、青春友誼、青春追光的感覺表達進來，犯了難，怎么辦?就是在創(chuàng)意上下功夫。第一個節(jié)目叫青春之光，五分鐘，表達什么?把我們金沙的青銅文化請過來，第一個敲響的是在金沙出土的一塊石磬。
陳維亞：這個石磬出來了不得，結(jié)束了過去歷史上說，巴蜀地區(qū)沒有禮樂的歷史，敲磬就是禮樂，第一聲由它敲響，由年輕追夢者通過石磬的聲遙望遠處，我們遠古的中國人開始向著遠處眺望，那個時候追夢就開始了。然后緊接著鏡頭一轉(zhuǎn)，舞臺中心現(xiàn)代的青年人們開始向光而上盤旋而上，這幾個組合五分鐘之內(nèi)，表達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命題，就是青春追夢自古以來就有。
記者：從歷史到現(xiàn)代一個貫通?
陳維亞：對，同時我們有機把四川成都的，這些金沙文化，歷史文化都融進來了，關(guān)鍵就是融合非常得當，恰如其分，我們通過這個方式，最短的時間表達了最廣泛的藝術(shù)創(chuàng)意，最深刻的思想內(nèi)涵。
在《青春之光》的表演中，31名大學生志愿者身著太空服，僅憑一根威亞在空中演繹漂浮升騰、向光飛翔的情景，震撼全場，然而不為人知的是，這些大學生志愿者在幕后付出了異常艱辛。
記者：其實那個難度還是很大的，不光是威亞在吊著，每個人能夠形成有限的，這樣一個空間內(nèi)能形成圖形。
陳維亞：這些演員早在六七個月前，就進入訓練了。
記者：就為了這樣一個動作。
陳維亞：因為大家知道，我們是和地球形成了這種重力，忽然把他吊起來。
記者：能做得那么平衡，那么柔美?
陳維亞：而且這次不是雙點吊，這次難度是單點吊。
記者：這個難度在哪?
陳維亞：單點吊起來，這個人在空中是傾斜的，很難控制重心。
記者：但是我看到非常平衡?
陳維亞：苦練，為了保密他們一般都是晚上十一點以后進場，大家都走了，安安靜靜他們訓練，每次看著他們艱苦訓練下來一臉是汗。首先問大家累不累?累。還能不能堅持?能。就是這樣回答，可愛至極。
隨著主題曲《成就夢想》和燦爛的焰火，成都大運會開幕式宣告結(jié)束。在接下來的日子，來自全世界的青年大學生將盡情享受體育運動帶給他們的快樂，而對于忙碌了三年的陳維亞和他的導演團隊來說，此時此刻終于可以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記者：對于總導演來講，你覺得在若干年之后，你希望人們再去回憶今年大運會開幕式的時候，人們會用一個什么樣的方式來評價這個大運會，可能是你最想達到的一個目標和愿望?
陳維亞：不管多少屆，老百姓回憶起來這屆是對太陽最好贊美的一屆開幕式，是最能夠表達青年人陽光狀態(tài)的一個開幕式，我覺得這就是很高的評價。充滿了陽光，人類命運共同體建設的陽光、青春的陽光、活力的陽光、中華民族的陽光、成都四川大地太陽神鳥的陽光，就這兩個字，任何一屆大運會做陽光，成都做得最好。
制片人丨劉斌
記者丨古兵
策劃丨黃瑛 陳凱
編導丨王惠東
責編丨王楓
攝像丨楊帆 劉洪波 高忠 林毅
